眼前一阵阵发黑,耳畔嗡嗡作响,脑袋里仿佛有无数烟花炮竹砰砰绽放,炸得头痛欲裂。
这是伊莎贝尔此时最直观的感受。
……该死,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,昨晚确实high过了头。
只怪我魅力太大,气氛太热烈,帅哥美女们太热情。
伊莎贝尔一边在心里抱怨,一边歪歪扭扭地翻身坐起来。
刚一动,伊莎贝尔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。
全身的肌肉又酸又麻,腰和腿疼得简直像断掉似的,让她深深怀疑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喝高了撒酒疯,跑去卧轨十几次,被火车翻来覆去地碾过。
没精打采地举起手敲了敲额头,伊莎贝尔艰难地抱着被子跪在床边呆了好一会儿,渐渐回笼的意识才令她终于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呼吸声停滞片刻,伊莎贝尔仿佛一个接触不良的机器人,以卡顿的动作僵硬地一格格转过头。
她看到托尼·斯塔克躺在旁边,侧着脸趴在枕头上睡得正香。
而且没穿衣服。
当然,伊莎贝尔自己也没穿。
衣服们被扔的到处都是,地上左一件右一件,桌角和窗台上还挂着两件,非常狂野,乍一看就像房间里进了贼。
看来昨晚的战况挺激烈嘛。
伊莎贝尔神情恍惚,她的大脑宕机又重启,重启又宕机,如此无意义地循环数十遍后,她终于可以用缓慢的速度进行一些不算太复杂的思考了。
比如……没想到斯塔克这个毒舌睡着之后的表情竟然意外的乖巧,让人有点想捏?
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什么?
这是重点吗?
重点难道不是我竟然会睡了托尼·斯塔克?!
伊莎贝尔猛地抽回了差一点儿触碰到托尼脸颊的手指,崩溃地按住脑袋一通乱揉。
面对满屋狼藉和惨烈无比的事实,伊莎贝尔当机立断,速度飞快地把属于自己的衣服挑出来凑活着穿好,然后她拿起小挎包,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步履生风,头也不回地溜走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酒店的房门被无情地甩上。
托尼缓缓睁开眼睛,他的瞳孔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像是不可置信,又像是幸灾乐祸。
还有一点很淡的困惑。
被随意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光一闪,贾维斯的声音从扬声器中幽幽地传出来:“先生,韦恩小姐在电梯前绊了一跤。”
托尼慢吞吞地翻了个身,目光穿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,看向远方清澈如洗的天空:“她还能活蹦乱跳跟只兔子似的往外跑,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。”
贾维斯:“……”
作为一个纯洁的小AI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
贾维斯决定换个话题:“先生,罗德斯上校提醒您不要忘记今天的重要行程,他已经在机场等候三个小时了。”
托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:“现在几点?”
贾维斯:“上午十点。”
“没有夜生活也没有性.生活的家伙七点就得起床,真可怜,”托尼哼了一声,他伸长胳膊扯过被子,往赤.裸的腰上一盖,漫不经心道:“才十点,着什么急?”
说话间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不知从何而起,悄然弥漫开来,氤氲在空气中,将托尼整个包围。
他忽然噤声。
这味道不属于任何一款托尼所知的香水,似乎是伊莎贝尔特有的,令他印象深刻。
昨夜意乱情迷的时候,这香气就像巫女充满蛊惑的低吟浅唱,一次次将托尼从清醒的边缘拖入虚幻中,再给予他极致的欢愉,令原本就耽于享受的托尼彻底放弃抵抗,错失了每一个可能停下来的机会。
伊莎贝尔……你真是个小麻烦精。
压下心中陡然泛起的悸动,托尼粗暴地把被子拽起来团成一团,丢到旁边的空枕头上。
被子软绵绵地散成一摊。
“那是我的飞机,”托尼貌似淡定地续上了刚才因为他发呆而被打断的话题:“我什么时候想起飞,它才能走。”
贾维斯用哄孩子的语气表示了赞同:“你说的都对,先生。”
*
从酒店逃出来之后,脑子乱糟糟的伊莎贝尔在路边站了一会儿,招手打上一辆出租车。
“花与爱丽丝?”听到地址,司机好奇地透过后视镜望了伊莎贝尔一眼:“复联大厦旁边那个?小姑娘,你要去那儿玩就得做好失望而归的准备,那家店今天可能没开门……”
花与爱丽丝是一家猫咪主题的咖啡厅,受到过很多网络红人的极力推荐,据说店内装潢舒适典雅,很上档次;饮品和甜点一等一的棒,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;饲养的猫咪也乖巧听话,非常好撸。
但这家店有个致命的缺点,那就是营业时间特别随意,完全按照老板的心情来,一个月三十天,很可能二十九天都是大门紧关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倒闭了。
尽管这样,仍然有很多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慕名前来,万一运气好撞上了老板开张的那天呢?
伊莎贝尔侧身望着窗外,听到司机的唠叨,她在心里默默地想:我有这么颓废吗?
擦得干净明亮的车窗上隐约倒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面庞——苍白的脸色,微微发青的眼圈,无神的双目,毛躁凌乱的长发……
伊莎贝尔怔了怔,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看了一眼,她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待办事项发了好久的呆,直到司机抵达目的地,才如梦初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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