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武被拖到正厅甩在地榻上时,差点没了气儿。他捂着脖子不断咳嗽:“哥,你干什么?”
嬴文黑着脸,一言不发。
嬴武嘟噜着挪了挪,光着脊梁跪坐在蒲垫上,冷得不觉抚了抚双肩。
寒芳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整理,抱着嬴武的衣服怒气冲冲地走进来,把衣服狠狠摔在他身上。
嬴武下意识地闪躲,拾起衣服慢慢穿着,抬头仰视站在周围怒目而视的三人,一脸的委屈。
寒芳气呼呼地责问:“谁让你进去的?”
“我自己!我听说你在洗澡就进去了!怎么了?”嬴武理直气壮。
寒芳气得直跺脚。
嬴文冷冷地道:“她是女人!”
“女人?”嬴武不相信地抬起头打量,“女人?是女人为何没有耳眼儿?还天天穿男装?”他往寒芳胸部扫瞄。
寒芳慌乱中穿上衣服,没加任何掩饰,凸起的双峰显现出来。
嬴武确定以后,兴奋地直起身:“哈!你真是女人?——哥!我没毛病!”他瞥见哥哥沉着脸,立刻又缩着脖子低下头,只是偷眼看寒芳的胸部。
“看什么看?浑蛋!”寒芳下意识地护住胸部,往浩然身后躲。
浩然抬起手臂护住她,瞪着嬴武,脸色苍白。
嬴武顶道:“我怎么了?我又不是故意的,谁知道你是女的。再说你刚才躲在桶里,我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“你还说!”
嬴武接着嘟囔道:“要是真看见了……我娶你就是!”
“你……”寒芳气得脸煞白,。
“你住口!”嬴文黑着脸喝道。
嬴武不服气自己为何就突然成了众矢之的?他又不是故意的,再说喜欢一个女的想娶她也没错?可是,他听哥哥发话,只好讷讷地闭口。
搞清楚确实是一场误会后,寒芳原谅了嬴武。嬴武长舒了一口气,欢天喜地道:“谢天谢地,幸亏你原谅了我,要不然看我哥和浩然的神情,非把我吃了不可。”
经过这场风波,寒芳改穿了女装,恢复了女儿本色。
换上女装的寒芳清秀可人,飘逸的长发也不挽,随意找个发带在脑后松松一绑,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嬴武也不再和寒芳斗嘴,经常会呆呆傻傻地盯着她看,也会谦让她。否则立刻遭来一圈凌厉的杀死人的目光。
寒芳却是换皮不换瓤,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声说话,纵情地笑,一阵风地走路,掐着腰教训嬴武。对此,浩然早已习惯。嬴文皱眉问她:“你就不能稍微端庄一点?”
寒芳的答复是:“哈哈!淑女?我不会!”
干脆利落地回答,让浩然忍俊不已,让嬴文无可奈何地连连皱眉。嬴武则口无遮拦地接道:“这样我喜欢!”结果又招来一顿白眼。
来到古代天天萝卜白菜,吃的脸都快绿了。寒芳正在研究院内的桃树会不会结桃子,嬴文嬴武来了。
嬴武仰脸问道:“芳,你干什么呢?”
嬴文微微皱眉。桃树虽然不高,但是爬到树上总归不雅。
寒芳从树上跳下,颓然道:“我在找桃子,唉!可是一个也没找到。好久没有吃过桃子了,都快忘了味道了!”她想起甜甜的水蜜桃,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嬴武笑嘻嘻地说:“现在又不是摘桃子的季节?哪能找到?”
寒芳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,我在给自己找希望!”
“找希望?”嬴武一脸茫然。
嬴文目光霍地一跳,眼底的波涛瞬间平息。
寒芳颓然道:“这个季节桃子应该长的和手指肚大小了,可今年的一场桃花雪把所有的花瓣打落,颗粒无收。”
嬴武举着一个风筝说:“芳,你看我的木鹞好看不好看?”风筝的尾翼随风飘扬。
“木鹞?”
嬴武笑眯眯地说:“对呀,我哥说这天最适合放木鹞。”
寒芳望了嬴文一眼,笑道:“哈!想到一块了!”她扯着嗓子喊,“——浩然!浩然!我们的风筝做好了吗?”
“正在做,马上就好!”屋内,浩然高声回答。
嬴文深邃的目光望着她,眼底深处似乎又涌起汹涌的波涛。
白布做的风筝同样十分美丽。浩然做的很仔细,只是没有五色的油彩,无法把风筝装扮得五彩缤纷。
寒芳跑到灶火里捧了把柴灰,用手指在风筝上画了两个圆圆的笑脸。洁白的布上黑色的笑脸,黑白分明,十分醒目。
浩然笑眯眯地望着她专心画画。
寒芳拍了拍手道:“好,大功告成!”
嬴武伸头好奇地看着,讶道:“你画的什么?——呀!是人脸!”
寒芳甩甩满头秀发,愉悦地说:“这叫放飞欢笑!——你不懂得,笨!”被风拂起的秀发随风飘荡,丝丝发稍都荡在嬴文的眼眸深处。
画着笑脸的风筝随风忽忽悠悠飞上天空。寒芳高兴地大喊大叫,拉着风筝在草地上尽情地奔跑。
她仰脸看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风筝,想起刚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也是和几个小孩子在草地上放风筝,然后莫名其妙地做了青的新娘,又莫名其妙被浩然抢婚,再千里迢迢跑到咸阳。
寒芳看看身边奔跑的浩然,心里有了丝丝甜蜜。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?她想起青,心里又一丝丝酸楚。青现在怎样了?为何还没有回来?青的身影、眼神不时在寒芳脑海中萦绕。
“噢!”一阵惊呼打断了寒芳的思绪,她抬头一看。浩然的风筝和嬴文的风筝由于离得太近,撞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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